第 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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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有句話說得好，六月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，說哭就哭說笑就笑。
早上來指揮部的時候還是晴著的，還沒到中午瓢潑大雨突然而至，嘩啦啦地落在這片林區，跟天漏了似的。
林赫和他的攝影團隊已經到了指揮部了，一場雨耽誤了拍攝進度，只能作罷。
山路不好走，他們也留在指揮部暫歇。
宋指揮忙前忙後地安排大家休息，“林先生，快進來辦公室坐會兒吧，這雨且下呢，估計得等一會兒，別站著了。”
林赫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宋指揮心裏直打鼓，聽說越是紅的人架子越大，也不知道這個林赫是不是那樣的。
林赫長得白凈，一雙眼睛跟連了電似的，看誰都是又深情又暧昧，哪怕他並沒有見過宋指揮。
林赫說：“宋哥，別客氣，叫我小赫，或者小林都行，太見外了，我跟咱們部裏的周老師可熟了呢。”
“熟”這個字他拖的老長了，周楊把喝進去的一口茶結結實實噴在了桌子上。
“林先生說笑呢在這，喝茶嗎？我給你倒一杯。”周楊說。
林赫不置可否就含著笑看周楊咳了兩口之後把臉憋得通紅。
周楊把泡茶的那個暖壺拎過去，“林先生湊合喝吧，我們都是在暖壺裏泡茶的，經喝。”
林赫規規矩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一角，趁周楊過來給他倒茶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聲，“周師傅不叫我雀兒啦，快去看看信息去。”
周楊手機沒電了，在插座邊上充電呢，沒隨身帶著，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林赫給發了一趟行程信息。
下周從穆城到林鄉的。
這趟行程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不大吉利。
他們從相識的最開始都想要去林鄉，到如今也沒有實現。
“林赫，你在哪兒呢，我到你家樓下了，你怎麽不接電話啊，一直轉語音信箱，聽見了給我回信兒快點兒的。”
周楊窩在程峰的酒吧卡座上，穿這個大褲衩在那晃蕩著大長腿，不斷地拿著手機撥號。
他現在跟林赫算是熟人了，倆人繼手表丟失簽了欠條之後，又一起合夥養了路虎，周楊唯恐林赫把路虎獨占，每次都主動買貓糧送過去。
他上周都訂好了今天要去送貓糧，到林赫家門口發現家裏沒人，而林赫電話也打不通。
“林赫，你再不回信息我就報警了啊，我就說你消失了24小時了。”
周楊有點兒擔心，他跟林赫相處這麽長時間也沒聽說過林赫的什麽親戚朋友，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對林赫一無所知。
程峰端著餐盤從他跟前過去，順便掃了他一腿。
“你好意思嗎？大家都忙瘋了，你還在這占著座兒談戀愛呢，我要扣你工資呢。”
周楊臉噌一下就紅了，還好酒吧燈光黑。
“什麽跟什麽啊，談……談什麽戀愛，喝假酒了吧你。”
程峰賤兮兮地蹭著他的腿，“哎呦，緊張了？不讓說？少爺，你可真不會說瞎話，看人家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，我都恨不得給你兜著，還在這兒裝清純呢。”
周楊摸了摸眼睛，“真的？我的媽呀，他不會發現了吧，我……我……我只是單純的欣賞他，你懂我意思吧。”
“懂，咋不懂呢，就是看著人家就硬了得上洗手間的那種欣賞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，世界毀滅吧。”周楊躺在沙發上撲騰腿，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身冷汗。
林赫該不會知道了他的心思，然後開始躲著他了吧。
他想到這兒心都涼了半截，想再撥一通電話都沒有勇氣，手機拿在手裏直發抖，還好程峰已經走了，丟人沒丟太遠。
正當他的思緒從東拉扯到西，從西拉扯到東的時候，手機的來電顯示讓他直接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“餵，林赫，你上哪兒去了？”
“啊？那是哪兒啊？行，你給我說個附近的地方，我去找你。”
“沒事沒事不麻煩，我爹給我換了車，正好試試，能裝不少東西呢。等我會兒，我馬上到。”
千呼萬喚的人突然給打了電話，周楊樂死了簡直，走路都是連跑帶顛兒的，臉都笑僵了，在車門口深呼吸好幾次才上車，就怕車也跟著他的心情一起顛兒起來。
周楊不知道林赫為什麽去了那麽遠的地方，打電話的時候氣喘籲籲許地說什麽搬家了之類的，聽著是遇到了點兒事。
等周楊見到他了才知道林赫所謂的搬家就是房子到期了，一時半會沒找到房子就借住到朋友家了。
周楊尋思著去見一下朋友表示感謝被林赫攔下了。
“沒事，先走吧，路虎得去噶蛋，這兩天總發瘋。”
林赫一手提著一個鼓囊囊的書包，一手拎著路虎的籠子，跟著周楊一起去了穆城的寵物醫院。
“你借住朋友那不方便吧。要不要……”周楊想說，要不要跟我一起住得了。
林赫正在寵物醫院的長椅上坐著，“要不要什麽？”
他瞇著眼看周楊，給周楊的臉看了個通紅，然後故作輕松地說道：“沒事，我能處理，別擔心。”
周楊本來想自己心思不純正，要強迫人家過來住也太猥瑣了，可林赫這麽說的時候他又覺得還挺可憐的。
那個書包估計就是林赫的家當了，他連裏邊的貓糧袋都看見了。
心疼！
心疼的感覺小少爺第一次感受，居然有點呼吸困難，眼眶都憋紅了。
“我又不會賣了你，你不是得在酒吧工作嗎，住那麽遠多不方便啊，而且你不是說要去學攝影什麽的，住那麽遠起早貪黑的你朋友不得煩死你啊，他又不是我，我有錢有房脾氣好。”
林赫看著周楊在這大大方方介紹自己多有錢，脾氣有多好，都有點樂了。
他抱胸在椅子上沈默了半天，“那我要怎麽付房租呢。”
“呃……你要覺得得付房租的話，就之後陪我出趟差吧，估計是趟苦差，反正錢我是不缺。”
周楊說。
林赫琢磨了一下，“成。謝謝啊。”
事兒都發展到這了周楊才猛然發現，他要跟林赫同居了，說句良心話，這個時候他連將來退休了，他要跟林赫去哪個廣場跳舞都想好了。
太不可思議了吧！！
咳咳咳！！！
鎮定鎮定！
小楊楊，我說你呢，要鎮定！！！
同居生活……哦，不，是合租生活進行的很順利，他們的欠條上也新增了一條。
——陪周楊去林鄉。
不住一起不知道，林赫還挺會做飯的，每天早上林赫睜眼的時候都能聞到飯香，這讓他每天飄飄欲仙，指揮部的人都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。
周楊只顧著捂著嘴笑什麽都沒說。
可是有些時候同居生活也不是那麽美妙的，特別是在那個啥的尷尬時刻。
林區的防火期到了，周楊開始忙得腳不沾地，晚上做夢都說出夢話來了，“056瞭望塔請繼續觀察。”
聲音挺大的給林赫都嚇醒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林赫說：“你太累了，歇一天吧。”
周楊睡眼朦朧，“啥？”
“累還能影響聽力啊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周楊把一杯咖啡灌肚裏，“不是，我剛沒醒呢。”
林赫又說，“你太累了，今天別去了，在家好好睡一覺，我看著你。”
周楊知道現在指揮部特別忙，防火期得24小時有人盯著，可……可林赫說要看著他睡覺啊……
老天爺啊啊啊啊啊！
小楊楊，你快低頭，沒你什麽事！
這誘惑沒法抗拒，周楊難得休息一天，吃了飯又睡了個回籠覺，再醒的時候天是黑的，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天沒亮剛才一切都在做夢，還是天又黑了。
反正林赫沒在身邊看著他。
騙子！
騙子林好像沒在家，周楊睡了個好覺一聲個神采奕奕，像路虎一樣翹著尾巴在自己的房子裏巡視。
林赫搬進來已經三個月了，可是這個家出了陽臺上的花幾乎沒有這個人的痕跡。
林赫的房間也一直都是鎖著的，這……警戒心也太重了吧，周楊心裏嘀咕，我又不能強闖進去強了你。
沙發罩是林赫洗過的，有一些陽光的味道或者說是蟎蟲屍體的味道，周楊躺在上頭心裏咕嘟咕嘟冒著泡泡。
小少爺一覺睡了個精神，小小少爺也精神了。
這忙的一直都沒好好伺候小楊楊呢，正好家裏也沒人，周楊就有點放肆了。
不但放肆，他還很投入呢。
周楊打開了一部自己珍藏許久的電影，電影演員是他很喜歡的，身材勻稱板寸頭，看著都讓人興奮。
或許是太興奮了，門鎖摁開的聲音他都沒太聽著，凈聽自己呼哧呼哧喘氣兒了，當門打開的那一刻，他腦子嗡一下子爆開了，卡在膝蓋的褲子實在是太影響奔跑速度了。
所以他能想到自己往洗手間跑的時候大約是連滾帶爬的。
這也就算了！
可他媽的！電影還沒關呢，裏頭嗯嗯啊啊的聲音周楊在洗手間都聽見了。
周楊在一瞬間已經想到了在洗手間死亡的一萬種方法，每一樣兒都很適合他。
他的背貼在浴室門上，連手都沒動了，折騰半天內褲都是幹的，直接嚇萎了。
林赫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走到沙發跟前把電影給關了之後就徑直走進自己屋了。周楊猜測林赫估計也很震驚和緊張，因為他聽到林赫開門開了得有三分鐘，鑰匙鏈叮鈴桄榔翻騰半天沒找到臥室門鑰匙。
周楊等林赫進門了才從浴室出來，抱著電腦回屋了。
他不知道怎麽面對這種情況，長這麽大，他的性向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同學也沒別人知道。
世界上的人在網上總是會顯示出無限的寬容，要真是擺眼前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，他不懼怕別人的眼光，可林赫的眼光，他是在意的。
他猜想林赫應該是介意的吧，因為林赫平時出去才會鎖門，而那一天睡覺也鎖上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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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來指揮部的時候還是晴著的，還沒到中午瓢潑大雨突然而至，嘩啦啦地落在這片林區，跟天漏了似的。
林赫和他的攝影團隊已經到了指揮部了，一場雨耽誤了拍攝進度，只能作罷。
山路不好走，他們也留在指揮部暫歇。
宋指揮忙前忙後地安排大家休息，“林先生，快進來辦公室坐會兒吧，這雨且下呢，估計得等一會兒，別站著了。”
林赫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宋指揮心裏直打鼓，聽說越是紅的人架子越大，也不知道這個林赫是不是那樣的。
林赫長得白凈，一雙眼睛跟連了電似的，看誰都是又深情又暧昧，哪怕他並沒有見過宋指揮。
林赫說：“宋哥，別客氣，叫我小赫，或者小林都行，太見外了，我跟咱們部裏的周老師可熟了呢。”
“熟”這個字他拖的老長了，周楊把喝進去的一口茶結結實實噴在了桌子上。
“林先生說笑呢在這，喝茶嗎？我給你倒一杯。”周楊說。
林赫不置可否就含著笑看周楊咳了兩口之後把臉憋得通紅。
周楊把泡茶的那個暖壺拎過去，“林先生湊合喝吧，我們都是在暖壺裏泡茶的，經喝。”
林赫規規矩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一角，趁周楊過來給他倒茶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聲，“周師傅不叫我雀兒啦，快去看看信息去。”
周楊手機沒電了，在插座邊上充電呢，沒隨身帶著，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林赫給發了一趟行程信息。
下周從穆城到林鄉的。
這趟行程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不大吉利。
他們從相識的最開始都想要去林鄉，到如今也沒有實現。
“林赫，你在哪兒呢，我到你家樓下了，你怎麽不接電話啊，一直轉語音信箱，聽見了給我回信兒快點兒的。”
周楊窩在程峰的酒吧卡座上，穿這個大褲衩在那晃蕩著大長腿，不斷地拿著手機撥號。
他現在跟林赫算是熟人了，倆人繼手表丟失簽了欠條之後，又一起合夥養了路虎，周楊唯恐林赫把路虎獨占，每次都主動買貓糧送過去。
他上周都訂好了今天要去送貓糧，到林赫家門口發現家裏沒人，而林赫電話也打不通。
“林赫，你再不回信息我就報警了啊，我就說你消失了24小時了。”
周楊有點兒擔心，他跟林赫相處這麽長時間也沒聽說過林赫的什麽親戚朋友，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對林赫一無所知。
程峰端著餐盤從他跟前過去，順便掃了他一腿。
“你好意思嗎？大家都忙瘋了，你還在這占著座兒談戀愛呢，我要扣你工資呢。”
周楊臉噌一下就紅了，還好酒吧燈光黑。
“什麽跟什麽啊，談……談什麽戀愛，喝假酒了吧你。”
程峰賤兮兮地蹭著他的腿，“哎呦，緊張了？不讓說？少爺，你可真不會說瞎話，看人家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，我都恨不得給你兜著，還在這兒裝清純呢。”
周楊摸了摸眼睛，“真的？我的媽呀，他不會發現了吧，我……我……我只是單純的欣賞他，你懂我意思吧。”
“懂，咋不懂呢，就是看著人家就硬了得上洗手間的那種欣賞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，世界毀滅吧。”周楊躺在沙發上撲騰腿，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身冷汗。
林赫該不會知道了他的心思，然後開始躲著他了吧。
他想到這兒心都涼了半截，想再撥一通電話都沒有勇氣，手機拿在手裏直發抖，還好程峰已經走了，丟人沒丟太遠。
正當他的思緒從東拉扯到西，從西拉扯到東的時候，手機的來電顯示讓他直接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“餵，林赫，你上哪兒去了？”
“啊？那是哪兒啊？行，你給我說個附近的地方，我去找你。”
“沒事沒事不麻煩，我爹給我換了車，正好試試，能裝不少東西呢。等我會兒，我馬上到。”
千呼萬喚的人突然給打了電話，周楊樂死了簡直，走路都是連跑帶顛兒的，臉都笑僵了，在車門口深呼吸好幾次才上車，就怕車也跟著他的心情一起顛兒起來。
周楊不知道林赫為什麽去了那麽遠的地方，打電話的時候氣喘籲籲許地說什麽搬家了之類的，聽著是遇到了點兒事。
等周楊見到他了才知道林赫所謂的搬家就是房子到期了，一時半會沒找到房子就借住到朋友家了。
周楊尋思著去見一下朋友表示感謝被林赫攔下了。
“沒事，先走吧，路虎得去噶蛋，這兩天總發瘋。”
林赫一手提著一個鼓囊囊的書包，一手拎著路虎的籠子，跟著周楊一起去了穆城的寵物醫院。
“你借住朋友那不方便吧。要不要……”周楊想說，要不要跟我一起住得了。
林赫正在寵物醫院的長椅上坐著，“要不要什麽？”
他瞇著眼看周楊，給周楊的臉看了個通紅，然後故作輕松地說道：“沒事，我能處理，別擔心。”
周楊本來想自己心思不純正，要強迫人家過來住也太猥瑣了，可林赫這麽說的時候他又覺得還挺可憐的。
那個書包估計就是林赫的家當了，他連裏邊的貓糧袋都看見了。
心疼！
心疼的感覺小少爺第一次感受，居然有點呼吸困難，眼眶都憋紅了。
“我又不會賣了你，你不是得在酒吧工作嗎，住那麽遠多不方便啊，而且你不是說要去學攝影什麽的，住那麽遠起早貪黑的你朋友不得煩死你啊，他又不是我，我有錢有房脾氣好。”
林赫看著周楊在這大大方方介紹自己多有錢，脾氣有多好，都有點樂了。
他抱胸在椅子上沈默了半天，“那我要怎麽付房租呢。”
“呃……你要覺得得付房租的話，就之後陪我出趟差吧，估計是趟苦差，反正錢我是不缺。”
周楊說。
林赫琢磨了一下，“成。謝謝啊。”
事兒都發展到這了周楊才猛然發現，他要跟林赫同居了，說句良心話，這個時候他連將來退休了，他要跟林赫去哪個廣場跳舞都想好了。
太不可思議了吧！！
咳咳咳！！！
鎮定鎮定！
小楊楊，我說你呢，要鎮定！！！
同居生活……哦，不，是合租生活進行的很順利，他們的欠條上也新增了一條。
——陪周楊去林鄉。
不住一起不知道，林赫還挺會做飯的，每天早上林赫睜眼的時候都能聞到飯香，這讓他每天飄飄欲仙，指揮部的人都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。
周楊只顧著捂著嘴笑什麽都沒說。
可是有些時候同居生活也不是那麽美妙的，特別是在那個啥的尷尬時刻。
林區的防火期到了，周楊開始忙得腳不沾地，晚上做夢都說出夢話來了，“056瞭望塔請繼續觀察。”
聲音挺大的給林赫都嚇醒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林赫說：“你太累了，歇一天吧。”
周楊睡眼朦朧，“啥？”
“累還能影響聽力啊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周楊把一杯咖啡灌肚裏，“不是，我剛沒醒呢。”
林赫又說，“你太累了，今天別去了，在家好好睡一覺，我看著你。”
周楊知道現在指揮部特別忙，防火期得24小時有人盯著，可……可林赫說要看著他睡覺啊……
老天爺啊啊啊啊啊！
小楊楊，你快低頭，沒你什麽事！
這誘惑沒法抗拒，周楊難得休息一天，吃了飯又睡了個回籠覺，再醒的時候天是黑的，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天沒亮剛才一切都在做夢，還是天又黑了。
反正林赫沒在身邊看著他。
騙子！
騙子林好像沒在家，周楊睡了個好覺一聲個神采奕奕，像路虎一樣翹著尾巴在自己的房子裏巡視。
林赫搬進來已經三個月了，可是這個家出了陽臺上的花幾乎沒有這個人的痕跡。
林赫的房間也一直都是鎖著的，這……警戒心也太重了吧，周楊心裏嘀咕，我又不能強闖進去強了你。
沙發罩是林赫洗過的，有一些陽光的味道或者說是蟎蟲屍體的味道，周楊躺在上頭心裏咕嘟咕嘟冒著泡泡。
小少爺一覺睡了個精神，小小少爺也精神了。
這忙的一直都沒好好伺候小楊楊呢，正好家裏也沒人，周楊就有點放肆了。
不但放肆，他還很投入呢。
周楊打開了一部自己珍藏許久的電影，電影演員是他很喜歡的，身材勻稱板寸頭，看著都讓人興奮。
或許是太興奮了，門鎖摁開的聲音他都沒太聽著，凈聽自己呼哧呼哧喘氣兒了，當門打開的那一刻，他腦子嗡一下子爆開了，卡在膝蓋的褲子實在是太影響奔跑速度了。
所以他能想到自己往洗手間跑的時候大約是連滾帶爬的。
這也就算了！
可他媽的！電影還沒關呢，裏頭嗯嗯啊啊的聲音周楊在洗手間都聽見了。
周楊在一瞬間已經想到了在洗手間死亡的一萬種方法，每一樣兒都很適合他。
他的背貼在浴室門上，連手都沒動了，折騰半天內褲都是幹的，直接嚇萎了。
林赫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走到沙發跟前把電影給關了之後就徑直走進自己屋了。周楊猜測林赫估計也很震驚和緊張，因為他聽到林赫開門開了得有三分鐘，鑰匙鏈叮鈴桄榔翻騰半天沒找到臥室門鑰匙。
周楊等林赫進門了才從浴室出來，抱著電腦回屋了。
他不知道怎麽面對這種情況，長這麽大，他的性向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同學也沒別人知道。
世界上的人在網上總是會顯示出無限的寬容，要真是擺眼前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，他不懼怕別人的眼光，可林赫的眼光，他是在意的。
他猜想林赫應該是介意的吧，因為林赫平時出去才會鎖門，而那一天睡覺也鎖上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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